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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9-3-25 17:24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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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,这是您的大儿子呀!“ 少女又一次摇了一下老妇人的手臂,流着泪水又解释说。 ”呵,中儿------“那一颗颗晶晶亮的泪珠,顺着老人的脸滑下来,于是,她才摇了摇头,是轻轻地,慢慢地摇着的。 这个不幸的女人,就象路边的一株小草,几经践踏,无声无息的枯黄了;逢春遇雨,又默默无闻地,两次死后又活过来的。她的确是老了,岁月不饶,风霜过早地染白了她大部分头发,泪水在她脸上冲出了纵横沟网,眼帘下坠着肉囊,从她身上再也找不出一丝当年迷人的风韵来。记得年轻时,她丈夫曾把她的眼睛棵比作两潭清水,如今,潭水干枯了,那里面尚存一点湿润,只不过是红颜岁月留给她一点忆念而已。但她再也没有想到,自己生了十个存活的八个子女中,最有学问,最有教养,最怀念家庭的大儿子会象今天的这个模样:骨瘦如柴,还狼吞虎嚼~! ”妈~~~!“兴中双手放下东西,搀扶着母亲,悲痛欲绝。 老人早已立在他的眼前,那大埂上的一棵棵无叶的树,仍在溯风中唱着边变调的声:”欢迎,欢迎,黄家团圆!“可是少女若不是说老人就是他的母亲,他同样也陌生了。原来他母亲胖了,胖得(确切的说就是当年流行的一中浮肿病),两只本来不大的眼睛,儒家却完全的陷在额头下,两腮像牛肚一样垂挂下来,甚至波及到嘴唇,以前她的嘴唇可没有臃肿到几乎下巴都盖住了的。兴中看见母亲这样因缺少营养的浮肿,心中一阵阵寒酸,不禁脱口而出道: “ 妈,自从爸劳改了,您已变长呢感另外一个人了,才四年没到,变得如此之快!” “儿啊,别提你爸了,快说你自己又是怎么来此的吧!”看她又在喝那红水似的东西,心像猫抓一样难受。 “恩”,他一边“嘘-------”的大喝辣椒水,一边准备回答(自己却在推断:我本守口如瓶,隐瞒着她来农场劳教的,母亲怎么知道的啊!)但他想,必须要用对策来继续宽慰她老人家,好在隐瞒下去。 待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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